奇迹发生的第一步

作者:无名

开始走上修行之路,是我人生中感到最凄惶无助的时刻。父亲的辞世,与生命中的一些历程,让当时的我身心无法安顿。深感天下虽大,却苦无立锥之地。我开始质疑存在的意义,更想一探隐藏在死亡背面的秘密。

其实早在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岁里,由于对宇宙与生命的好奇,我就主动接触过其它宗教,勤于涉猎文、史、哲方面的书籍。并在念大学及来美读研究所时,刻意选修一些宗教文学的课程。只是当年的我,对知识探求的成份,应该是远超过内心深处对修行的渴求吧!而这种对灵命成长的些许热忱,也随着岁月的流逝与世俗的种种义务和承担,而逐渐淡化。直到父亲过世,我在大恸之时,突然一阵心悸,觉得此生不能再如此浮沉虚度。

我开始勤于跑图书馆,借阅任何与死亡及宗教有关的书籍。那种心情,就好像是一个落进水里行将溺毙的人,就是水面上的一根浮草,也要牢牢抓住。

就是在这种心境下,我读到一位学佛居士写的书,进而对学佛产生了向往。又机缘巧合地在某次访友时,被友人带至他们家附近的一座佛寺参观。本来只是随兴走马看花罢了,却在踏进观音殿里看到观世音菩萨像时,一生从不轻易向人磕头跪拜的我,竟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发愿只要能明了亡父的去处,愿将此生奉献修行。

原以为身居异国,要遇善知识引领入门实非易事。却惊喜地发现在我栖息的美东一隅小城,竟然有个由中国人组成的佛学团体。于是在这些朋友的接引下,我开始阅读佛经,大量聆听佛学社收集的一些出家师父及居士的演讲录音,学着念佛、静坐、拜忏、练动中禅,并养成在日常生活中随时看呼吸的习惯。

那段日子,我就像海绵一样,不断地吸收佛学知识。又好像是在搏命般,精进地读经、念佛、静坐,一心想弥补过往虚掷的岁月。在身心有寄托的情况下,我的心安定下来。因工作劳累及产下幼女后未调理好的身体,也日渐转佳。

但这种景况只维持了三年,我的心又再度烦躁起来。起初是在一夜静坐时,突然忆起这种“精进修行”的把戏我已经玩了不知多少辈子了。虽然身心暂得轻安,烦恼习气却依然故我。而冷眼观察,也心惊地发现世间不乏所谓的佛弟子,不修行也罢,怎么愈修自我却愈加膨胀。口谈般若,却不自觉地自高于人上,自认清净。我开始有种“镜花水月说佛事”的不真实感,觉得这些都是头脑自欺欺人的游戏,对我的生命毫无意义!难道我所谓的修行,只是一场让我陷得更深、更沉的梦?一种很深的倦意开始袭击着我。

而在那时,我也产生了一些状况。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有一夜静坐时,我的皮肤突然闹革命般地蠢蠢欲动起来,全身细胞像气泡一样膨胀、收缩,霹啪作响。有时在静坐中,我会觉得自己被几堵墙围住。虽然意识分明,身体却动弹不得。有些静夜,耳中还会响起嗡嗡的旋转声。这些状况让我不知所措,却苦于无人指点迷津。我也不愿随便将这些情形向人启齿,怕遭来异样的眼光,或无关痛痒的说理。

于是,我决定独处,让自己沉淀下来。有大约两年的时间,我放下佛书,不积极参予佛学社的活动,不要求自己每天得静坐或念佛,只是看呼吸的习惯依然持续着。

就在我逐渐放下自己的佛学法事时,老师出现了。

和老师的第一回接触,印象中是因为不想拂逆一位友人的善意,而抱着想瞧瞧他是何许人物的心态去赴会的。当天下班晚,回到家又须料理好家人的晚餐,到主人家时还迟到了。可是坐下没几分钟,就被老师谈话的内容给吸引住。因为他提到修行要放轻松,要保持观照,并提及观察皮肤的感觉。咦!他给人的感觉是如此平实亲切,讲出来的话却句句带着穿透力,直接打进我心坎。直觉告诉我,引导我修行的师父出现了。我立刻第二天向老板告假,争取和老师相处的时间,好明了他所讲的实修细节。

料想不到和老师的这次接触,竟成为我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捩点,让我生命得以复苏。已不记得当年的细节了,但老师那时开示的几个重点至今仍铭记在心:

第一, 他送我们“警觉”两个字,要我们学着在一天二十四小时之中连续保持观照,但要放轻松,不携带知识、头脑,不区别,不谴责自己。
第二, 他提到这世界上愈是简单自然的事,愈是真实美好。而一般人的头脑太习惯于复杂,往往不能接受大道至简至深之理。
第三,他强调修行中的无为,要我们无论在任何状况下,只可以纯然的“看”,不可以有任何动作、言语,并且无所求,也无所得。在这个“看”中,自性的奇迹就会自然展现,妄念也会自动销溶。他并给我们看一个叙述奥修成道过程的录影带,让我们知道奥修在经过各种修行的尝试后,最后却在所有的努力都放弃时成道。
第四, 他说学佛就是心内行,是大丈夫事。外不逐尘,内不随境转。只容许看自己,不容许看别人。而要如实地看清楚自己,包括自己的贪、瞋、痴,得需要很大的勇气与智慧。大雄宝殿的位置岂是任何人都可随意坐上去的!
第五, 他要我们去走路,因为走路能培养观照的连续性、强度与广度。但走路时要轻松,不可以有要求与期盼,也不可贴标签,只是如实地和自己在一起,带着觉知,照顾自己的脚底,感觉自己的皮肤,观察自己的呼吸,然后才是看着自己的念头。

哇!从小我就常爬山、远足,再加上练习过动中禅,去走路不是问题。但要掌握住老师提的要点,该如何下脚呢?再者,走路真的有这么奇妙吗?也许那时我真是到了山穷水尽,再也耍不出猴戏的地步吧!更准确的说法是我已直觉地对老师臣服而不自知。总之,他说去走路,我就去走路。

刚开始时心还真忙乱呢!说什么要无为,只是纯然的“看”!对个性向来倔强、叛逆、又自我要求甚高的我,最困难的课题莫过于是不区别、不谴责自己。于是打点起精神揣摩老师提示的要点,先只注意身体的感觉。起初还很着意地看着自己的脚底,但这样走了一阵子后,就觉得绑手绑脚,很不自在。不是说修行要放轻松吗?看到这点,我走路就不再那么刻意了。这时却发现自己对脚底的感觉、皮肤的变化、和呼吸的觉知依旧持续,于是体悟到万法本自具足,非关个人努力,其实是我的心在捆绑自己。

我就这样地走上了老师所谓的光明之路。起初只是有空时才走,后来是每晚料理完家事、孩子后就去走路。夏天在室外走,天冷或下雨时就在家里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到后来这种习惯也延伸到办公室里,在停车场、公司走廊、或上洗手间时,都会自然地觉知脚底。中午休息时间,也得空就到室外走走。开会或是与同事交谈时,则是看着自己的呼吸及身心的变化起伏。更后来,干脆在每夜躺在床上睡着前,和清早醒来起床以前,把整个身子都放掉,冷眼看它自行运作。

练习走路观照五年多了,亲身经历到许多不可思议的变化。而这些奇妙的变化常是在没有预期中发生的,让我着实体会到修行是超乎头脑与心意识的事。原来佛法是可以活活泼泼的落实在生活之中,而学佛竟是这么轻松自在的事!当然,这一路行来,不是没有内心矛盾冲突或跌撞过。也曾在光影交错中,着境取相。但由于一直奉行老师嘱咐的“看”,也就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层层过关。在身心受用之余,对自性所展现的无作妙力也由初期的惊叹转为如今尘埃落地后的平实观看。终于更进一层明白老师当年所言大道至简至深之理,对老师也就愈发感激。本来船过水无痕,而且一些心领神会的体验一旦落入意识言诠,就会失去其原味。但既然老师指示要写心得报告,感念师恩深重,于是兹就记忆所及之处,略报一些过去五年来走路的经历与心得。

头一年开始走路时,配合着与老师每周一次的电话连线上课,我的身心逐渐产生了蜕变。先是老泻肚,排出一些黑色黏稠的东西,身体却无不适,后来有人告诉我这叫排宿便。然后身体气动的感觉增强,在我耳后及肩背流动、拉扯,后脑下方时有气漩感,身体肌肉开始放松。三十出头就有的肩痛在不期然中痊愈,老是驼背的毛病也改善了。起初遵师命看自己时,很讨厌自己。但在老师指导下读完莲花生大士的《无染觉性直观解脱之道》之后,恍然有所悟。再加上走路时逐渐看出情绪与心念的无常性,也就开始接受这个贪、瞋、痴具足的我。心境于焉开朗,头脑杂音随之减少,看事情也就越发清晰,工作起来轻松应手,人事的应对也由于能在负面情绪升起时及时看到而日趋简单。

到了那年夏天,一夜在屋外行走,忽觉周遭的蝉鸣虫语似乎是从体内发出,那个内与外的界线开始模糊起来。有一晚走了一阵子后,在一片静谧中,看四周的景物就像看慢动作的电影一般,我在作梦吗?

在结识老师一年后的秋初,终于成行去德州拜望他及师母。头两天没有严肃的讲经、说法,只是闲话家常,听老师解答同修的一些疑问,或是随他东跑西逛,探访他口中的神秘小店。日子过得好不愉快。而师母毫无修饰的快人快语及与老师之间的互动,更让我不禁莞尔,看到修行人真实不造作的一面。没想到离开前两天,老师突然把矛头指向我,要我参加他即将举办的百日闭关。他难道不明白我连来这一趟都很不容易吗?于是忙把先生、小孩、工作各种理由都搬出来,答辩实在无法参加。他却将我自认为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一击破,口气愈来愈严厉,也愈不近情理,让我无法招架。当时我仍看着自己的呼吸,胸口却愈感气闷。就在心中纳闷,情绪紧绷到极点之际,突然灵光一闪,发现自己的心原来就像傀儡一样,一整晚都被老师的言语牵引、带动。一看清楚这点,便恍然大悟严师的用心良苦,立即收摄心神,不再搭理他要再讲的任何一句话。谁知抬眼一看,却见坐在我面前的老师,满眼笑意,说了一句:“这就对了!”我顿时身心放松,却又忍俊不禁,笑自己终于碰到能制服我的高手。这一回,我见识到老师活生生的禅宗教育,我的六根也从此逐渐不再轻易为六尘所转。过去一年多的走路,竟在这短短几天之中起了作用。

那一夜,更奇妙的事发生了。老师接着拿起两本奥修的书,从里面各挑一段文字念了起来。文章的内容已不记得,但那时,在身心一下子由紧化为松软的状态下,我闭上眼睛。在老师念第一段文字时,竟进入一片蓝色的流动中,看到各种形色不同,美丽得无与伦比的蓝,也见到晶莹璀璨的宝光。我就在这水晶宫里悠游,然后化为红莲,浮上水面。紧接着,在老师念第二段文字时,我发现自己竟飞在高空中,鸟瞰下方的山谷,及地面上蚁行的车辆。我可以清楚地感到阳光的热力,及风吹在我肌肤上的感觉,但那时已是德州的深夜。这两段奇妙的经历,在前几年,只和熟识的朋友分享。因为心里还是矛盾,在意自己是否着相。今日坦然述之,因为已无意再让头脑分裂身心。总之,那次从德州返回东岸后,我开始觉察到宇宙、山河、大地尽在我一身之中,走路时与自然界的花草树木、风吹鸟动相应、相融之感更深。我……活着!

老师次年一月正式举办百日闭关,我终究不能参加,每周的电话连线上课也就此停止。心中虽不无憾意,却勉励自己,这条路总是要自己走的,不能处处依赖老师。于是仍持续走路,体会所谓纯然的观看。三月初时突然很想见老师一面。在获得他的准许后,便向老板请假一周,在月底飞往德州。

当时百日闭关刚结束,有幸仍遇见一批尚未离开的同修。可是没住上两天,就觉得平时在家走路,心还挺宁静的,怎么一来老师这里,反而心乱。就这个问题向老师请教,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那是因为周围有人心乱,影响到我。并拿出《圆觉经》,要我背下第六卷清净慧菩萨篇里的六句话:“善男子。但诸菩萨及末世众生。居一切时不起妄念。于诸妄心亦不息灭。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辨真实。”我那时头脑很不好使,根本记不住这几句拗口的文言文,但总算还是明白老师正指出我修行上的误区,让我看到我这只图清净,总爱在真真假假上作区别、取舍的心。于是,这几句经文便成为我往后几年走路时身体力行,细细品尝的课题。

一日,老师放一段唱诵《金刚经》的音乐CD,让我们一边闭目盘腿打坐,一边聆听。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又发生了。音乐响起时,我起先是觉得体中气息一沉,然后在听到起首《炉香赞》唱偈的第二句时,便看到五彩霞光倏忽从小腹升起,把我整个身体都击穿了。接下来,就像看舞台剧一般,只见聚光灯一盏盏亮起,百千万的佛、菩萨与众生竟一一出现,群聚在老师那起居室里,参加金刚法会。在一片亮眼的白光中,我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却感到他们的存在。啊!这不是《维摩诘经》里所描述的境界吗!有了上回的特殊经历,我也就见怪不怪地继续看着眼前的景象。其实那时身体也动不了,更没有任何回避的念头。接着,在《金刚经》的唱诵声中,那些佛、菩萨与众生又一一消失,连原来很响亮的唱诵声也在我眼里化为一团旋转的白雾,渐行渐远,最后我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见了。良久,我终于能动动自己右脚的趾头,觉得自己并没有睡著作梦。其实就算是梦、是幻、是真、是假,又何必计较呢?回首看我这一生,何尝不像一场梦或一出戏?  重点是我看清楚自己在演什么戏吗?

这趟德州之旅,身心受到一番洗涤,下意识想努力修行或图清净的区别心又剥落了一层。以后在走路中又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一片更广阔而超越头脑思维的天地里,由是逐渐能穿透文字表相,直接去领会佛经里所要传递的讯息。对《金刚经》内容的了解,也由以往头脑的戏论,逐渐转化为今日观照时的直接体验。开始明白读佛经就是读自己,我就是那部经。修行就是走向自性。对佛法的风貌,自此不复拘泥于以往刻板的认知,而有一番截然不同的崭新体验。

那年秋季,老师来东岸两趟。第一回他带我们静坐,练习几次,我发现自己不须刻意经过数息、看皮肤的步骤,就直接进入静心状态,像走路时一样,这些已自然发生,一切已自圆成、具足。第二回老师来时,听他讲《楞严经》及《普门品》里观世音菩萨的三十二应身,提及所谓观世音菩萨随着众生阶位,而示现其身为之说法,令其成就,其实就是对修行时内心状态的描述。只要我们如实地看着自己当下这个样子,不去计较高低、美丑、好坏,皆得成就。由于平常遵循师嘱,随时看着自己,那回我竟听懂了!顿时如醍醐灌顶,觉得学佛实在是件可以放轻松的事。眉心中的紧,又松了一点。往后在走路时举足、下足更轻松、自在。

走路两、三年后,身体的气动逐渐扩展,渐渐变成一种全身从头到脚的流动,让我能更精准地感到体内气息的循环。有时走着走着,会觉得两肩及腰部有一股气流拉着我往上飞。有时又气沉脚底,使我不想再往前跨足一步。我就这么看着自己体内能量的变化,不干预、加工。我的头脑越来越宁静,有一天突然发现虽然上司交代的工作庞杂,委任的人事管理项目也日渐增加,我却已练就一身本事,能在逐件处理完后,走出办公室时立即忘得一干二净。

那时,我开始每天凌晨三、四点钟自动被体内的气动唤醒。为了不惊扰家人,便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体这种气动的运作,直到天明。虽然每天睡眠的时间只有几个钟头,白天上班或带孩子、做家务事仍不显累,这种习惯一直维持至今。有回见到老师,他说我有气功,让我不禁心中偷笑,什么时候我竟成了武侠小说中的高手!

但在平静无波的表相下,也有被境界带走的时候。在我自觉若有所得时,考验就来了。有一阵子,只要身子一接触床,就觉得背部肌肤会如波浪般滚动,好不舒畅。再加上自己那时只要一动念,阖上眼想要看的景物立即出现。我就这样每夜躺在星光下、海浪上,陶醉了好几个月。直到有一天忽然警觉到自己已忘失老师教导的般若观照,才停止这种游戏,继续好好走路。

二零零三年的十一月,老师及师母来美东和我们相聚。那几天在海莲山庄观赏月蚀,听老师讲解修行时的融入与观照,阐释《圆觉经》,并就《楞严经》来解读这虚空世界,地、水、火、风,乃至山河大地是如何由无生有。当时感到内心深处那块多年拼凑不齐的拼图终于完整起来。

谁知在老师及师母回德州的那一天,我却忽动小儿女之念,产生依依不舍之情。因为早把他们当成至亲之人,一年难得相聚几天,怎么又要别离!就这么一动念,我的定力全失,心整个慌乱起来。记得那日傍晚,天上突然刮起大风,一些地区因此停电,路上许多树都被吹倒了。我的心也卷起风浪,各种情绪、妄念纷纷出笼。到后来,外面的风停了。我内在的风浪却止不了,而且波涛汹涌。那时,由于正读到老师写的《随处护念》这本书里对“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的解释,又想起老师一直所强调的纯然的“看”,及《圆觉经》清净慧菩萨篇的那六句话:“善男子。但诸菩萨及末世众生。居一切时不起妄念。于诸妄心亦不息灭。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辨真实。”我决定出去走路,只是看着这些不断涌出的情绪、妄念,不压抑它们,不谴责,也不作任何评论。这一走足足走了两个星期,然后这风浪才在一天早上乍然止息。我无法具体形容那时的心境,只知道在经过这场风浪后,我又被清洗了一番,一个更宁静崭新的品质出现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平时一直严厉叮嘱切不可像阿罗汉一般去断贪、瞋、痴,原来烦恼、妄念也是来成就我的!我再进一层体会到老师指引我们走的是一条通往光明的康庄大道。从此,我坦然地面对发生在我周遭的人和事。

最近这一年多来,走路时已少有状况发生,但我的脚步却更平稳、踏实,心境也愈宽广。有时在夜晚走路时,看到满天星斗,会忍不住会心微笑,感到万物与我本是一体,对存在充满了感激,对老师充满了敬爱。有时走到夜深人静时,也会偷窥到那个“如”,品茗到那个非意识、语言所能形容的清楚、明白。最近在走路中,我又开始发现一个秘密,原来老师一直强调的修行人的心要大,也是可以经由这看似平凡无奇的走路达成的。

我知道自己目前仍在有得有证中,也很清楚自己还没有达到般若观照中的无念无想。但我确信在老师的引导下,这个奇迹终将会发生。而使这个奇迹发生的第一步,就是去走路。

本文张贴于 2005 年 8 月 18 日 Thursday 11:29 am 归档于 修行心得, 心得 2005. 您可透过 RSS 2.0 追踪此文的回响. 目前暂时不接受回响, 但您可从您的网站 trackback.

回响暂时关闭